文/月神

  “这就是人间吗?比天庭热闹多了。”

  徐甲自嘲的摸了一下鼻子,没想到沾了一手血,黏糊糊的。

  “我怎么流血了?谁敢打我!我乃是修行三千年的混元金仙……”

  “徐甲,你脑子被打坏了?你要是神仙,我还是仙女呢。”

  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急匆匆跑过来,手忙脚乱的为他擦拭脸上的血,幽幽的埋怨:“你这副小身板怎么是王大虎的对手?他是个恶棍,三拳两脚能把你骨头拆了,赶紧从后门溜吧,去找警察,这王八蛋赖上咱们了。”

  少女叽叽喳喳,使劲将徐甲往外推。

  徐甲的灵魂终于和身体融合在一起,认识了自己新的身份。

  “徐甲,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勉强上了一所九流医专,刚毕业就失业了,在仁心堂做一名跑腿的小学徒。”

  眼前这个靓丽灵秀,唇如点绛的青春少女,是仁心堂老板宋信的女儿宋晓姝。

  徐甲头痛欲裂,想到憋屈处,一把辛酸泪。

  “想我徐甲,太上老君的首席炼丹童子,修行三千年的道元金仙,居然被玉帝老儿从天宫打下了人间。”

  “奶奶的,我不就是酒后睡了嫦娥吗?关你玉帝老儿个屁事?”

  “玉帝老儿,你等着,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徐甲发泄了一通,摸着脸上的血,一双眼睛冷厉的锁定了眼前嚣张的王大虎。

  “这厮眼露四白,日月角斑驳破碎,最要命的是气色煞黑,自下颌直冲天中,乃是为非作歹,不孝无德,横死之相。”

  “就这么一个劣货,也敢招惹我?作大死!”

  宋晓姝急的直跺脚:“徐甲,你罗嗦什么呢,还不快躲起来?”

  徐甲向来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反手将宋晓姝给推到了一边去:“小姝,快去报警,王大虎交给我来对付,这王八蛋敢打小爷?看我不打断他第三条腿!”

  “啊?”

  宋晓姝美眸呆呆的望着徐甲,红唇翘起优美的弧度。

  “这小子向来胆小如鼠,今天怎么做了一回男人啊?居然自称小爷?打鸡血了?”

  她害怕徐甲被打,报了,赶紧跟了上来。

  王大虎攥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一刀将桌子劈成两半,刀锋对准了宋信的脑袋比划:“草,宋老头,你个狗屁庸医,我爸活蹦乱跳的,你居然把他快给治死了,这笔账怎么算?人命关天,你必须给我补偿,不然你死定了。”

  宋信吓得脸色煞白,急忙为王老头检查,察觉到王老头气若游丝,心机无力,已经是将死之人,心中冷如死灰:“不可能啊,昨天明明医好了他的心脏病,怎么今天突然就恶化了?”

  王大虎恶狠狠叫嚣:“好个屁,你眼瞎啊?人都快死了,今天我和你没完。”

  门口一帮痞子骂骂咧咧:“给钱,不然把你的诊所拆了……”

  围观的街坊邻居越来越多,听说宋信将人治死了,有嘲讽,有同情。

  “老宋这下玩完了,仁心堂算是到头喽。”

  “真要死了人,老宋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谁让他爱占小便宜了?活该!”

  ……

  宋信脸色煞白。

  “完了,这回不仅要赔钱,还砸了仁心堂的百年招牌,可怎么办啊。”

  宋信颓然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我愿意负责任,你……你要怎么赔?”

  王大虎得意的昂着头:“我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赔少了能显出我的孝心吗?五十万,不还价!你敢不给,我拆了你的诊所,还要告你草菅人命。”

  宋信脸都绿了,心疼得滴血:“我……我赔……”

  王大虎高兴极了:“算你识相!”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徐甲适应能力很强,很快代入了人间的角色,一步抢上来,满脸戏虐的看着王大虎:“你爸性命垂危,医院检查,却跑来敲竹杠,你这王八蛋还真够孝顺的。”

  围观的街坊邻居看着王大虎,充满了鄙视。

  “草,一个破小伙计,挨打没够,活腻歪了。”

  王大虎被徐甲一句话噎得脸红脖子粗,举着菜刀就向徐甲头上砍去。

  “徐甲,快跑,这王八蛋以前杀过人,很凶的。”宋晓姝急的直跺脚。

  “找死!”

  徐甲闪过刀锋,抓着王大虎的胳膊反转一扭。

  咔嚓!

  一声脆响。

  王大虎的胳膊脱臼了,痛的像野狗似的,嗷嗷直叫。

  “弄死他!”

  四五个痞子也是愣头青,冲上来围殴徐甲。

  徐甲憋着一口窝囊气,全都发泄在了这些不开眼的痞子身上。

  身形闪动,如法炮制,一阵咯咯作响。

  不出三秒,这几个痞子满身伤痕,全被撂倒,痛的满地打滚。

  徐甲喘着粗气,对自己的身手非常不满意。

  “这身子骨太弱了,打几个小瘪三居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悲催!”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仁心堂这个瘦弱文静的小伙子如此能打。

  “徐甲,你打鸡血了?”

  宋晓姝看着王大虎一帮痞子痛的呲牙咧嘴,心中无比震惊,却又异常痛快,兴奋的脸蛋白里透红,美眸瞟着徐甲,充满了仰慕。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徐甲看着斯文,打架却像一只老虎。”

  “谁报的警?”

  外面警灯响起。

  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挺着丰满迷人的胸,带着几名警察疾步闯进来。

  女警长的非常漂亮,肌肤白皙如玉,五官精致如画,冷媚的嘴角带着浅浅的梨涡,让人看了心潮涌动。

  她看上去二十四五岁,配上一身紧绷的警服,英姿飒爽中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真是美翻了。

  所有人都在向女警行注目礼,就连同是美女的宋晓姝也看呆了。

  徐甲看着女警的肩章和警牌。

  “冷雪,二级警司!这么年轻就是二级警司了,家室一定不凡。”

  王大虎被冷雪馋的直流口水,邪恶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冷雪,指着徐甲和宋信,反咬一口:“仁心堂心存不良,治死了我爸,不仅不赔偿,还纵容伙计打人。对,就是这个臭小子,警察同志,赶紧把他抓起来……”

  被王大虎邪恶的目光盯着,冷雪心中一阵厌烦,但办案不能夹杂个人感情,蹙着好看的眉,冷冷道:“你把具体情况详细说一遍……”

  宋信最怕警察了,吓得腿肚子抽筋,哆哆嗦嗦的数落徐甲。

  “臭小子,你把事情搞大了,王大虎是好惹的吗?这一片谁不怕他?本来就是医疗事故,错在咱们,赔多少钱我认栽,现在麻烦了,你还打人,你我都要被抓进局子了。”

  “哎,仁心堂可是百年老字号,却毁在了你的手上。”

  宋晓姝瞪大了眼睛:“爸,徐甲可是为咱们出头,你怎么能是非不分呢?”

  “死丫头,你懂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信长吁短叹。

  冷雪听着王大虎说完,眸光转向徐甲,发现徐甲蹲在王老头身边,专注的研究着什么。

  “你就是徐甲?”冷雪威严的问道。

  徐甲蹙眉,恍若未闻。

  “这小子真讨厌,装聋作哑,居然敢冒犯警察的威严?打人了还这么嚣张?小烂仔一个。”

  她对徐甲印象奇差,也懒得再仔细盘问徐甲,手铐抖得咯咯作响:“你涉嫌蓄意伤人,是主动自首,还是等我强制铐你。”

  “冷雪警官,你觉得是抓我要紧,还是救人要紧?”

  徐甲终于缓过神来,向冰山一般的冷雪微微一笑,闭着眼睛,专注的为王老头把脉。

  “你……”

  冷雪被堵得奶疼,咬紧了红唇:“好,我给你十分钟时间。”

  心中却不屑的想着:一个小伙计,还装模作样的救人,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早晚我要抓你。

  徐甲淡淡道:“不用等太久,三分钟就好。”

  宋信瞪了徐甲一眼,满口不屑:“你那点医术还试个屁!”

  “我刚才已经看过了,王老头是心脏病犯了,脉动羸弱,医院抢救或者还有一线生机,现在……神仙也救不了。”

  徐甲微微一笑:“谁说没救了?”

  宋信撇撇嘴:“终究是年轻人,什么大话都敢说。”

  徐甲虽然褪变为凡人,但领悟尚在,道门五术,山医命相卜,无一不精,为王老头把脉一分钟,嘴角带着了然的笑,眸子灼灼放光。

  宋信愁眉不展:“人都要死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徐甲起身:“宋叔叔别慌,你的医术勉强还算过得去,王老头的心脏病已经被你治好了,这病啊,根本不在心上。”

  宋信心里堵得慌:“我说徐甲啊,你忽悠谁呢?我行医几十年,还不如你一个毛头小子?王老头若不是心脏病犯了,怎么会是这个病状?”

  徐甲摇摇头:“王老头是泥丸淤血,根本不是心脏病。”

  宋信脑袋发蒙:“泥丸淤血?什么是泥丸?你胡编滥造什么东西?”

  连泥丸都不懂?

  徐甲真心无语了:“眉心入脑三寸为泥丸,泥丸堵塞,气若游丝,血块凝结,与心脏病无关。简单说,王老头就是被活活气晕过去的。”

  旁边的王大虎惊得一哆嗦,眼睛闪烁着慌乱之色,冲着徐甲大声嚷嚷:“一个小学徒懂个屁,什么气不气的,你有证据吗?你算老几?我爸就是犯了心脏病,你们仁心堂逃不掉杀人的责任。”

  徐甲似笑非笑看着王大虎:“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吧,那就让王老头自己说话。”

  王大虎哈哈大笑:“我爸快没气了,怎么说话?你让鬼说话吗?”

  围观的街坊邻居也十分不解,认为徐甲就是个神经病,胡言乱语。

  徐甲向宋晓姝耳语:“朱砂、狼毫、水,立刻拿给我,要快。”

  宋晓姝虽然不知道徐甲要干什么,但看徐甲亮晶晶充满自信的眼神,就莫名的信任他。

  中医馆,朱砂、狼毫都是必备的。

  宋晓姝急匆匆将东西取来。

  徐甲躲在偏僻处,将朱砂浸入水中,刹那间一片血红,抓起狼毫,蘸着朱砂水,运转三生道诀,在掌心写了个血红的“临”字,龙飞凤舞,传神如生。

  临:道家九字真言之一,有不动不惑,安稳神魂的妙用。

  配合三生道诀,更有定魂神通。

  “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宋晓姝看着徐甲,美眸瞪得大大的:“看起来倒是挺酷。”

  宋信忽然绝望大吼:“糟了,王老头脉息没了,心脏也停止跳动了。”

  王大虎开怀大笑:“死了好,终于死了……”

  “死不了!”

  徐甲飞快跑来,粗暴撕开王老爹胸口的衣服,掌心猛的拍了上去。

  啪!

  那个血红的“临”字,印在王老爹胸口的一瞬间,一道金光闪烁,十分耀眼。

  血红的“临”字侵入王老爹胸口,消失不见。

  王大虎破口大骂:“臭小子,我爸死了,你还折腾他的尸体,你要赔我十万块。”

  这厮眼里只有钱。

  三秒之后,王老爹一声苍老的咳嗽,居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同时,一缕看不见摸不到的道气,进入了徐甲的身体之中。

  “这就是功德之力了。”

  徐甲周身舒泰,治病救人,可以积攒功德之力,也是一种修炼。

  围观的街坊邻居叹为观止。

  “天哪,老王醒了,不是没脉了吗?。”

  “这个小伙计不简单呐。”

  “这太神奇了,生死人肉白骨吗?”

  ……

  邻居街坊震惊得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宋信心中一阵狂跳:“真人不露相,徐甲居然是医术高手。”

  宋晓姝美眸兴奋的在徐甲脸上飘来飘去,满是崇拜仰慕的目光。

  王大虎彻底懵了,望着王老头,脸色煞白:“诈尸,该不会是诈尸了吧?”

  “不肖子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混帐东西。”

  王老头颤颤巍巍指着王大虎,伤心欲绝。

  徐甲向冷雪耸耸肩:“你要调查什么,只管问王大爷好了。”

  冷雪也十分震惊徐甲的医术,但徐甲那副随意狂妄的样子看在眼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的剐了徐甲一眼,才转向王老头:“王大爷,您的心脏病犯了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老头使劲摇头:“不是,我的心脏病已经被治好了,老宋的医术真是高明。”

  街坊邻居这才澄清了误会。

  宋信激动的老泪纵横,像个孩子似的抱紧徐甲肩膀:“这次多亏你了。”

  徐甲微微一笑:“宋叔叔行医几十年,医术高超,我一个毛头小子,可不如你。”

  宋信憋得老脸通红,像是猴屁股。

  “该,让你以貌取人。”

  宋晓姝揶揄了老爸一句,又俏皮的向徐甲眨了眨灵动眼眸,捂着红润的小嘴偷笑。

  她肤如凝脂白里透红,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弯弯的秀眉下有着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小巧挺拔的琼鼻轻轻蹙着,显得异常可爱。

  这附灵动青春的神态,让徐甲心中一颤。

  真是好美,天上仙女自命清高,端着架子冷冰冰的,可没有这么可爱。

  王大虎一看形势不好,指着王老头破口大骂:“死老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心脏病好了你还能晕过去?”

  “还不是被你气的。”

  王老头气的垂足顿胸:“各位街坊,就这个不肖子,不仅抢劫,还染上了吸毒,偷走了我的养老钱,更背着我把房子卖了。我和他嚷嚷几句,他居然打我,我气蒙了,脑子一沉,就晕了过去。”

  众人这才明白王老头为什么晕过去,对王大虎越发鄙视,指指点点。

  同时,也还了宋信和徐甲一个清白。

  徐甲似笑非笑的看着冷雪,一副教训的口吻:“冷雪警官,以后办案细致一点,别动不动就抓人,我们这些小人物可惹不起你。”

  “你……”

  冷雪满脸通红,冷媚的脸颊如火一般滚烫,窘迫的要命。

  “死老头,你胡说个屁。”

  王大虎被王老头戳穿了真相,气急败坏,跑过来狠呆呆一脚揣向王老头。

  “还真是个不肖子。”

  徐甲半路杀出,一脚踢中了王大虎的裤裆。

  “痛!”王大虎趴在地上,嗷嗷直叫。

  徐甲满脸郁闷,对自己的身手很不满意:“力量太小了,居然没有将他踹死?给自己一个差评!”

  那些痞子听得心惊肉跳:这力量够变态了,还嫌小?

  冷雪惹不起徐甲,将怒气发泄到王大虎身上,手铐抖出来,也不管王大虎吃痛,野蛮将他的手臂掰过来,干脆利落的拷上。

  “王大虎,你敲诈勒索、吸毒、蓄意伤人,我现在正式逮捕你。”

  将王大虎压上了警车,冷雪发现徐甲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眸子灼灼放光,嘴角还带着邪魅的笑,一副挑衅的样子,心中的火终于憋不住了。

  她走到徐甲身边,压低了声音,冷冷道:“看什么看?别嚣张,以后千万别犯在我手中,否则有你好受的。”

  徐甲闻着冷雪身上好闻的香气,专注盯着女警冷媚柔滑的脸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在威胁我?”

  “威胁你又怎么样?”

  冷雪眸光冷厉,盯着徐甲,针锋相对。

  “我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好男不跟恶女斗。只想告诉你,虽然你大姨妈来了,痛经也发作得厉害,但不要在我身上撒气,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

  “你怎么知道我有痛经?”

  女警粉面犹如火烧,眸子中充盈着不可思议的震惊。

  她现在心烦意乱,脾气火爆,就是被痛经折磨的。

  可是,医院找了好几个专家,都没有治好。

  徐甲善于望气,通过辨别冷雪脸上的气色,就知道了她的病症,继续打击她:“你不止是痛经,而且还严重失眠,每晚十二点必定做噩梦、盗汗,有阴虚之象,若不立即调节,必有大患。”

  冷雪瞪大了眼睛:“你吓唬谁呢?”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神了,居然将她的症状说的不差分毫。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懒得和你计较。”

  徐甲取过笔:“给你开个方子吧,包你药到病除,我是医生,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

  他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女警。

  “你以为我会信你?大医院的专家治不好,你能治?”

  冷雪受不了徐甲那副吃定她的样子,看都没看就将方子撕了,狠狠的剜了徐甲一眼,压着王大虎一帮人上了警车,一路远去。

  徐甲惋惜的摇摇头:“一方值万金,算你无福消受。”

  王老头颤颤巍巍站起来,伤心欲绝:“老宋啊,给你添麻烦了,真对不起!你治好了我的病,却差点被讹上,哎,这不肖子……”

  宋信能保住仁心堂的名誉就谢天谢地了,还能奢望什么,宽慰了王老头几句,将他送走。

  围观的邻居街坊和宋信打过招呼,纷纷散去。

  “有惊无险啊。”

  宋信到现在还吓得头皮发麻呢,想着多亏徐甲医术不凡,不然今天就栽了。

  “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医道高手。”

  他要仔细询问一下徐甲的师承来历,刚一回头,就发现宋晓姝在给徐甲仔细擦拭脸上的血迹,眼睛放光,兴奋的像个追星的粉丝,把徐甲当成了偶像,叽叽喳喳问个没完。

  “徐甲,你挺厉害呀,死人都救活了。”

  “我爸和你比,就是个菜鸟。”

  “你这是什么医术,教教我呗……”

  ……

  宋晓姝上身穿着一件贴身的纯白小衫,下身裹着紧身短裤,曲线迷媚,纤细修长的美腿被黑丝包裹住,雪白娇滑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晕,看着让人怦然心动。

  “致命诱惑啊。”

  徐甲刚犯了桃花劫,对女人有种莫名的恐惧,闭着眼睛,心中默念静心咒。

  不过,那好闻的青春气息沁人心脾,让徐甲心乱如麻,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这人间的美女居然比仙女更引人犯罪,仙女都冷冰冰的,哪有人间美女这么灵动活泼。”

  宋晓姝看得好笑:“喂,徐甲,你闭眼干什么?是不是我长得太好看,怕亮瞎了你的眼睛?”

  徐甲无语:“瞎说,比你漂亮的我见多了。”

  “呀,臭徐甲你吹牛呢。”

  宋晓姝来劲了:“你见过哪个美女?电视上看的不算,要亲眼见过的。”

  徐甲淡淡道:“嫦娥!”

  “我呸!”

  宋晓姝气的笑了:“你还挺有意思的,嫦娥是仙女,你见过?谁信!”

  徐甲黯然神伤。

  老子不光见过嫦娥,还和她睡了呢,哎,这一睡,老子就坠落凡尘了,想想就觉得憋屈。

  宋信看着两人愉快的拌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宋晓姝给拉过来,满眼警惕的打量徐甲:“你小子这么高明的医术,却在我这小小的仁心堂做学徒?说,你有何居心?”

  徐甲有点发蒙:“我能有什么居心?混口饭吃啊。”

  “还装!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你是在打我女儿的主意。”

  宋信碎碎念叨:“我告诉你啊,我女儿可是松江大学的校花,好多富二代、官二代喜欢她呢。你啊,没戏,趁早死心吧。”

  “爸,你胡说什么?真俗!”

  宋晓姝鄙视的剜了宋信一眼:“那些纨绔我才不喜欢,你要是喜欢,你嫁给他们好了。”

  “臭丫头还顶嘴!”宋信噎的直翻白眼儿。

  徐甲摸摸鼻子:“宋叔叔,我对小姝没兴趣,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开玩笑,老子刚睡了嫦娥,犯了桃花劫,哪里还敢招惹女人?

  “臭徐甲,我对你也没兴趣。”

  宋晓姝有些莫名的生气,掐着小蛮腰,歪着滑腻的小脸,美眸狠狠的剜了徐甲一眼。

  好歹我也是青春美少女,松大校花,他居然对我没兴趣?太伤自尊了。

  “好,没兴趣就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宋信翻脸比翻书还快,又对徐甲无比热情:“今天多亏了你出手相助,若是没有你,这仁心堂就完了。祖宗传下来的医馆,可不能砸在我手上……”

  情到深处,双眼通红。

  宋晓姝打趣:“爸,你比女人还爱哭。”

  “死丫头,就知道气你老爸。”

  宋信亲热的拍了拍徐甲的肩膀:“今晚咱爷俩好好喝两盅,压压惊!闺女,把我珍藏二十年的那瓶茅台拿出来。”

  “又喝酒?”

  徐甲惊得连连摇头,若非醉酒,也不会被嫦娥夺了童子身,这酒是穿肠毒药,万万不能喝。

  宋晓姝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徐甲吃的不亦乐乎,天上哪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人间的生活貌似也不错。

  他虽然打定了主意不喝酒,但茅台的香味太浓了,馋的徐甲直流口水。

  “就喝一口。”

  徐甲抿了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不住的感叹:“真是好酒,天庭的琼浆玉液,也没有茅台好喝。”

  宋晓姝被徐甲逗得笑弯了腰:“说的那么一本正经,好像你喝过琼浆玉液似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

  徐甲满腹心事,多喝了几杯,想着天庭上的混乱,心中乱如麻絮。

  “天宫肯定乱成一锅粥了,爽!”

  “玉帝老儿一点也不讲道理,是嫦娥睡我,不是我睡嫦娥,我就是一个受害者,你跟我叫什么劲?”

  “幸亏我和猴哥关系铁,猴哥超牛,一定会帮我摆平玉帝的。”

  “不过,玉帝最爱玩阴的,会不会偷偷摸摸派人追杀到凡间来……”

  徐甲满腹心事,越喝越醉,沉沉睡去。

  ……

  “啊!”

  昏昏沉沉中,徐甲被高分贝的尖叫声喊醒,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宋晓姝居然站在面前,穿着绯红的睡衣,露出一截白腻的小腿,掐着小蛮腰,满脸绯红,红唇高高翘起:“臭徐甲,你居然做春梦,实在太过分了,满脑子龌龊思想。”

  “我哪有?”

  “还敢说没有?你刚才说梦话,我都听到了。你说嫦娥趁你酒醉,把你给那个啦,还用了很多姿势,真是不堪入耳。呸呀呸,你想女人想疯了吧?”

  徐甲老脸一红,心想我这不是气的吗,又担心泄密,急忙追问:“我还说什么了?”

  宋晓姝掰着手指头:“你大骂玉皇大帝是非不分,还夸奖孙猴子够哥们义气,嘻嘻,这都哪跟哪啊,我快笑岔了气。不过,你说的好逼真,我差点信了。”

  “哦,怎么可能是真的呢,我是西游记看多了,这都胡编滥造的。”

  徐甲敷衍了一句,连忙转移话题:“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我房间干什么?是不是趁着酒醉,也想非礼我?”

  “臭徐甲,你太坏了,谁稀罕非礼你啊!”

  宋晓姝端着杯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娇脸绯红:“我是看你喝多了酒说胡话,给你送一碗酸梅汤。哼,别不识好人心,我放这里了,你爱喝不喝。”

  徐甲满满的感动,给宋晓姝点了一个赞。

  人间自有真情在,比天庭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强多了。

  “小姝,谢谢你啊。”

  徐甲将酸梅汤一口喝掉,脑中顿时清醒了许多。

  “这还差不多。”

  宋晓姝美滋滋一笑,轻灵扭腰,挨着徐甲坐在床头,手托香腮,一双好看的眼眸俏皮的眨动,望着徐甲仔细的看。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吗?”

  “徐甲,我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你以前很木讷,很老实,像根木头,反正对女孩子没有吸引力。”

  “现在呢?”

  “嘻嘻,现在你就是个大滑头,看你这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多鸡贼。”

  “是不是对女孩很有吸引力?”

  “切!”宋晓姝美眸一翻:“我可没感觉到。”

  徐甲心如明镜。

  以前的徐甲,只是他在人间的一具分身,神魂残缺,别说木讷,不傻就烧高香了。

  现在神魂归位,九九归一,气质自然超凡脱俗。

  他和宋小姝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慢慢溜了号,心里静下来,琢磨着天庭上的烦心事。

  “我这事闹得惊天动地,玉帝老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派兵下界追杀我,必须想个办法了解一下天庭上的形势。凭我现在所残存的法力,沟通一位游仙还勉强可以做到。”

  “不如找赤脚大仙问一下?不行,赤脚大仙虽然和我称兄道弟,但骨子里却是个马屁精,一心想着升官发财,一定会趁机捉我回去,向玉帝老儿邀功的。”

  “找夜游神问问?那更不行了,这家伙虽然还算靠得住,但却像个长舌妇,嘴巴没有把门儿的,早晚泄露我的行踪。”

  徐甲愁眉不展,忽然灵机一动,:“哎,有了,可以找猪八戒打探消息啊。”

  “八戒虽然奸懒馋滑,但大事可不糊涂,和猴哥穿一条裤子的,找他来问问行情,一定没问题。”

  “猪八戒是净坛使者,专管负责吃喝玩乐,明天刚好六月十八,是他下界巡游值日、打扫供奉的日子,要想个办法联系上猪八戒,这机会难得,一定要抓住。说不定猴哥也处心积虑的找我呢。”

  宋晓姝正和徐甲聊得开心,觉得他说话风趣,很讨人喜欢,与以前判若两人,但忽然发现他一声不吭,一副送客的样子,气的咬咬牙:“臭徐甲,你当本姑娘是空气呢,你再不说话,我可走了。”

  她扭着小蛮腰,起身要走。

  “别!”

  徐甲一把抓住了宋晓姝的小手,软滑细腻,一股温热的电流传入心扉,像抓着一块温玉,爱不释手。

  宋晓姝触电一般身软无力,呼吸急促:“你想干什么?别以为我好欺负,我叫起来很大声哦。”

  徐甲很舍不得的松开了宋晓姝的小手:“小姝,你要帮我个忙。”

  “帮个忙还用这么紧张吗?毛手毛脚的,差点吓到我。”

  宋晓姝吐着鲜红小舌:“本姑娘最愿意助人为乐了,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啊。”

  徐甲找个理由装可怜:“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可是昨晚我忽然梦到我母亲了,托梦让我还愿,我要是不干,她就要把我带走。”

  宋晓姝吓得大声惊叫:“还有这种事?听起来有点吓人,那你就赶快去还愿啊,普照寺的香火旺盛,你可以去那里做一场法事。”

  徐甲为难的挠了挠头:“可是,母亲托梦让我去尼姑庵还愿。”

  “但你也知道,尼姑喜欢静修,一般不愿意接受法事。我没有门路,小姝,你人脉广,能不能帮到我?”

  徐甲也是被逼的。

  猪八戒这厮有三大怪癖,一是爱吃,二是好色,三是懒,那和尚庙他从来都是绕道走的,尼姑庵那些妙龄女尼对他才有吸引力。

  “嘻嘻,你还真找对人了。”

  宋晓姝兴奋的挺胸:“我们教导主任杨老师的爸爸就是宗教管理局的领导,我明早帮你联系一下。”

  徐甲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姝,我代表我妈感谢你。”

  宋晓姝翘着红唇,追问道:“你妈怎么感谢我?”

  徐甲狡黠一笑:“让你做我妈的儿媳妇。”

  “臭徐甲,你想的美,去死吧。”

  宋晓姝臊的脸红,抡起枕头砸向徐甲,心中却有些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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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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