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燕京纨绔大少,却因一场阴谋,被迫离京,加入华国龙组;七年磨砺,成为传奇,然,燕京风云再起,爷爷和父亲失踪,母亲和小妹下落不明,一代传奇被迫退出龙组,重回燕京,掀起都市风云。
大漠无垠,黄沙漫漫; 骄阳似火,灼烤大地。 有着“死亡之海”之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心地带,温度高达五十四度,热得连骆驼都会中暑。 一名偏瘦的男子,正在沙漠中大步而行,严重脱水,让他嘴唇干裂,眼眶深陷,一眼看去,仿佛从墓地中跳出来的干尸。 正午十二点,沙漠如蒸笼,可男子的双耳却突然忽闪了几下,随后,他便果断平躺在了滚烫的沙子上。 一动不动,恍如尸体。 二十多分钟后,细碎的脚步声清晰传来,紧接着,一只沙漠狐翻过了沙丘,出现在了男子的眼前。 沙漠狐,双耳奇大,听力敏锐无比,任何细小的动静都逃不过它的感知,喜食沙鼠和蝎子,当然,大型动物的尸体,就更是美味无比了。 快速扇动了一阵双耳,确定这就是一具尸体后,沙漠狐方才小心翼翼而来,一步步靠近躺在滚烫地面上的男子。 塔克拉玛干沙漠,积贫积弱的死亡禁区,这里的每一种动物,都生存得极为艰难,因此,它们的感知能力和敏锐程度,都远超了其他地方的生物。 极限的生存难题,造就出了极限生物。 从发现男子,走近男子,到小心翼翼的尝试撕咬“尸体”,沙漠狐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为此,男子也不得不在骄阳炙烤的滚烫沙子上“装尸”了整整一个小时,整个过程中,他连手指都没动一下,直到沙漠狐锋利的尖牙咬住了他的左臂为止。 不动如钟,动则迅疾如电。 过程快得根本无法看清,直到男子猛然站起了身,方才赫然发现,素以迅捷和警惕而著称的沙漠狐,已被他紧紧抓在了右手上。 “卧槽。”无声喝骂中,男子用锋利的匕首划开了沙漠狐的咽喉,大口痛饮起了腥气刺鼻的鲜血。 在文明人的世界中,茹毛饮血者,是为人所不齿的野蛮人,但在“文明人”不知道的角落中,这却最基本的生存方法之一。 男子名叫张明远,代号“龙血”,乃华国龙组组长。 近些年来,华国很太平,可在不为人知的黑暗处,却有无数人在为维护这份太平而浴血奋战。 这些人,生时声名不显,死亦默默无闻。 身为华国龙组队长的张明远,便是其中一员,而且,还是这群人中的传奇。 军事迷们都知道,M国有着强悍无匹的“三角洲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阿尔法小队”,老毛子有“信号旗”特战大队,等,极度强悍的特战大队,但在不为人知的暗处,各国都还拥有能轻松碾压这些特种部队的超级秘密组织。 华国龙组,更是这种秘密组织的王中王,是让各国元首寝食难安的利刃,是各国都想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而龙组“龙血”,则更是各国元首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所有危害华国安全者的噩梦。 龙组行动,都是绝密。 正如眼下的张明远,哪怕是外出执行任务,也不能借助于任何交通工具,只能孤身一人穿过这片沙漠,以免被无处不在的他国卫星和无孔不入的各国间谍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因为华国最神秘、最恐怖、也最不为人龙组基地,就隐藏在这片沙漠深处的地下。 这是一片被漫漫黄沙的笼罩的世界,风沙拂过,连一个脚印都不会留下,就不用说其他痕迹了。 可王者的步伐,又岂是区区沙漠所能得了? 历时十天,张明远终于走出了这片沙漠,出现在了一条奔腾而下的大河边。 站在河畔的张明远,缓缓扬起了右手,冲一棵歪脖子柳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表情肃穆,但眼神却凌厉如刀。 这是龙组成员外出的告别仪式,也很有可能是龙组成员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个画面。 树梢上,一片与普通柳叶没有任何差异的隐形摄像头,将张明远干涸的面孔投放在了基地中央的大屏幕上,久久定格。 而远在沙漠深处的地下基地内,龙组政委则猛然抬起了右手,冲着基地中央的大屏幕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其他所有人,也尽皆放下了手中工作,缓缓扬起了右手。 向传奇致敬,为王者送行。 “活着。” 无声呢喃中,政委缓缓放下了右手,但眼角处,却有着挥之不去的担忧之色。 这是一个SSS级绝密任务,也是龙组史上,第一个SSS级任务。 为了这个任务,龙组已经牺牲了三十名顶尖成员,但任务却依旧没有完成。 因此,龙组不得不派出他们的最强者,曾成功完成过整整百次S级任务,一举打破龙王记录,成为新生代龙组大王的“龙血”张明远。 这是告别,也很有可能是生离死别; 那张干涸的面孔,有可能是超级英雄的代名词,也有可能就此永载史册。 当然,因为龙组的特殊性,不管死与活,“龙血”之名,也都永远不会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接受世人的崇拜。 S级任务有多难,龙组之人都十分清楚,可SS级任务有多难,却只有龙王一人知道,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成功完成过SS级任务,但他却也为此付出了双腿,从此,隐退幕后。 SSS级任务到底有多难?无人知晓了,因为所有去执行这个任务的龙组成员,都长眠在了异国他乡,唯有龙王知道,这个任务的难度,至少十倍于他曾执行过的SS级任务。 谁能完成这个任务?谁也不知道。 谁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答案只在风中飘荡。 但谁最有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却没有任何悬念,自然非“龙血”张明远莫属。 除此外,也就仅有已成功完成了九十九次S级任务的“龙牙”可以一试了,可惜,“龙牙”正在执行任务的紧要关头,否则,龙组大小王同时出动,王炸升空,成功几率无疑会更大。 足足十秒后,张明远方才放下了右手,纵身跃入了湍急的河流,彻底失去了踪迹,但龙组的地下基地内,众人却依旧抬着手臂,用标准的军礼送别龙组传奇。 游鱼一般的张明远,顺着湍急的河流直冲而下,可在冲下一个三米高的瀑布后,他的双眼却徒然瞪得比铜铃还大。 杀人抛尸。 是谁这么没良心,居然连这么漂亮的女人也舍得杀人抛尸? 女人很美,美得炫目。 一身定制版的浅色巴利,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弧度,至少一米七的身高上,有着十分夸张的三维,这根本就不是东方女性可以拥有的身材,而是欧美名模才有的专利。 贴身白衬衣,领口的扣子敞开着,露出了一片勾人的凝白。 白皙的瓜子脸上,长着两道柳叶弯眉,琼鼻挺拔,性感的嘴唇紧抿着,勾勒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女人双目紧闭,但从眼眶的轮廓上,却不能想象出,其中必定隐藏着一双勾人魂魄的水汪汪大眼。 此刻,女人已被水流冲到了岸边,但她那纤细白嫩的双手,却被一根拇指般粗细的麻绳反绑在了背后。 看清女人容貌后,张明远先是一阵叹息,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愕然,甚至有些神志恍惚起来。 好熟悉的面孔。 可若是她的话,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荒漠边缘,还被人杀人抛尸了呢? 熟悉的面孔,勾起了张明远尘封的记忆,刹那间,他双手不由得有些颤抖起来。 记忆深处,那些苦涩的往事,一幕幕翻开,让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无数画面和往事,涌上了心头…… 足足十几秒后,张明远方才猛然回过神来,将右手食指放在了女人的鼻尖处。 还有气。 “小--姐,小--姐!” 喊了几声,见女人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张明远便用锋利的特制匕首割断了麻绳,横抱起了这个完美的女人,将她平放在岸边的草地上。 “双侧瞳孔放大,脉搏微弱,看来是溺水导致缺氧昏迷……” 快速检查完女人后,张明远便伸出手去,用力按压起了女人的柔软的腹部,待将呛入的水挤压得差不多后,他便伸手解开了女人的衬衣。 紫色蕾丝边内衣,集性感和狂野为一体的极致诱惑,再加上内衣下的大好风光,让张明远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却又瞬间回过神来。 心脏按压,不能有外物的妨碍,为此,张明远不得不解开了女人的内衣,露出了矗立在平坦大地上的两座雪峰。 成熟饱满的胸部,极具视觉冲击效果,但张明远却没心思去注意这抹勾魂的春色,两手交叉,叠放在了女人的胸口处。 单人做心肺复苏,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的比例为30:2,因此,在规律性的按压了三十下后,张明远便又俯下身去,轻轻捏开了女人紧闭的牙关,给她输送了两口救命“仙气。” 女人的嘴唇很凉,也很柔软,同样能让人想入非非,可旨在救人的张明远,却同样没注意到这些。 “该死。”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明远忍不住发出了一句低声的诅骂。 该做的常规急救,他都做了,可女人不仅没有丝毫转醒的痕迹,呼吸和心跳反而变得越来越弱,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因为缺氧时间太长,出现了脑损伤所致。 只能用那招了。 心念转动中,张明远的右掌上悄然弥散出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一眼望去,仿佛他在手掌上涂了一层荧光粉似的,闪烁着梦幻的美感。 纯阳元力。 这是纯阳神功突破到第三重后的专利。 纯阳元力配合上穴位刺激,可快速治愈各种伤势,是张明远杀敌和保命的绝招,区区缺氧引发的脑损伤,自然也不在话下。 大脑,连接着全身筋络,因此,用此法治疗大脑受损,需要刺激全身上下的一百零八个相关穴位,而为了避免因为外物的遮挡,影响到治疗效果,张明远也不得不脱下了女人所有的衣服,只留下了一条散发着狂野气息的豹纹小内内。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有让人兽血沸腾,变为禽兽的资本,就连张明远也都不受控制的出现了短暂的失神,但在恣意审视了一番女人的完美身材后,他便缓缓抬起了右掌,在女人的身上不断游走。 远远望去,这就是一个禽兽在非礼昏迷女人的画面,唯有作为当事人的张明远十分清楚,对他来说,这种治疗的消耗是何其夸张。 但就在他正在努力治疗这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却蓦然响起,“如果你想我,我反抗不了,也不会反抗,以免惹来无谓的伤害,因此,你大可不必如此下作。” 目光扫过割断的麻绳,女人立即心如明镜,可却再次冷声道,“谢谢你救了我,现在,能否请你转过身去?” 见张明远无动于衷,女人干脆拿起了被张明远扔在一旁的衬衣,不慌不忙的穿起,并细细扣上了所有的扣子。 动作优雅,仿佛就在自家卧室之中。 高冷,骄傲,气场强大,冷静得有如机器。 因为明知无法反抗,所以也无需慌乱。 女人的冷静和孤傲,让张明远不由得恍惚了一下,那些尘封的记忆,再度袭来,让他忍不住浮上了一抹淡淡的苦笑。 这才是那个女人。 从小到大,她都是如此的骄傲,骄傲得让人无所适从,让人不敢升起任何亵渎之心,哪怕她一丝不挂的站在你面前,哪怕你已欲望缠身,但这种来自骨子里的骄傲,还是会让你自惭形愧,让你不敢将她当做女人,更不敢将其当成发泄欲望的对象。 从小到大,她也是如此的冷静,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哪怕是命在旦夕的危险时刻,她也能快速计算出最合理的解决方案。 她是那个圈子中的女王,但于张明远而言,那个圈子,却在七年前便已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孤傲的女人,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穿好裤子后,便不紧不慢的整理起了每一个细节,彻底无视了张明远的存在。 半晌,女人终于整理完毕,也再次开口了,“你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我定会重谢,但你下作之举,我也不会忘记,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会让人来找你。” “张明远。” “我记住了。” 女人细细打量了一番张明远,微微皱了皱眉道,“你与我一个熟人,名字只差一个字,外貌也有七分相似,这巧合倒也惊人。” 巧合倒也惊人,呵呵。 女人之言,让张明远自嘲的笑了笑,也忍不住道,“你那熟人叫什么?” “张志远。” “他人呢?” “死了。”女人微微一叹道,“他死了,但事情却并未结束,燕京张家终究还是完了,唉。” 女人只是由感而发,毕竟,大家都生活在那个圈子中,兔死狐悲在所难免,但她的随口之言,却让张明远几乎失控。 努力压下躁动的情绪后,张明远再次问道,“燕京张家怎么了?” 女人沉默了片刻,说道,“张宇峰、张青山在神农架失踪,张青山的妻女也下落不明,张家的天塌了,唉。” 女人之言,让张明远的双目瞬间变得赤红,但他却又很快控制住了情绪,缓缓道,“我从无猥亵之意,脱掉你的衣服,是救治手法的需要,事实如此,信不信由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慢。”女人喊住了张明远。 “你还有什么事?” 女人撕下了衬衣的一角,递给了张明远,“我叫宋青藤,日后若有无法解决之事,可凭这块衣服碎片来燕京腾云集团总部找我,我替你解决三次麻烦。” 宋青藤,宋家最杰出的直系后人,掌握着宋家六成以上的资源,若非因为身为女子,假以时日,她绝对会成为宋家新生代掌舵人。 燕京宋家,燕京最强、最老牌的豪门之一,与燕京孔家并称为燕京两大不能惹的恐怖存在。 这个女人的承诺,白痴才不要。 接过衬衣碎片,辞别宋青藤后,走进丛林的张明远终于再也控制不住了,双拳紧握,虎目赤红,散发出了让人胆寒的冰寒气息。 往事如风,残酷永恒。 七年前,燕京纨绔大少圈中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 那个故事的主角之一,正是张明远,但七年前,他还不叫张明远,而叫张志远。 七年前,因为一场阴谋,燕京张家第三代直系后人张明远,居然打爆了燕京王家第三代直系后人王致和的蛋蛋,让王家第三代最受宠的男丁变成了新鲜出炉的九千岁。 国都很繁华,但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黑暗和血腥,无声的争斗从未停歇。 燕京有无数的圈子,可顶层的圈子却只有一个,而在这个圈子中,最强大的势力,莫过于被人戏称的两大“不能惹”和五大“惹不起”。 燕京张家和王家,都是那个圈子里让人谈虎色变的“惹不起”之列,是燕京的顶级世家。 虽然这场冲突是个阴谋,但被人抓住了把柄的张家,却不得不为此付出大半个家族的利益,只是为了保住他们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张志远。 自此,张家一落千丈,跌出了顶级世家之列,沦落成了中流家族,可纵使如此,那个毁了张家的纨绔大少张志远,却终究没能逃过一劫,因为车坠悬崖,死的凄惨无比。 七年过去了,这件闹得沸沸扬扬的往事,早已被人淡忘,正如那个死于车祸的张家纨绔大少一样。 往事已随风而逝,可残酷却没就此结束。 一代豪强的张家,终究没能熬过寒冬,于七年后,被人给彻底摧毁了。 思绪翻飞,画面定格在了张志远的离京路上。 当张家的越野车驶过一处峭壁时,一颗子弹击穿了车窗玻璃,张家驾驶员当场死亡,高速飞驰的越野车翻下了悬崖,张家大少当场死亡,被焚烧得面目前非。 而与爸爸一起,半路下了越野,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的张志远,又一次亲眼目睹了光鲜亮丽背后的黑暗,听着从悬崖下传来的爆炸声,张明远幡然悔悟,并当场发誓,绝不再做混吃等死的纨绔大少,一定要凭自己的本事,重振张家。 望着表情坚决如刀的爱子,爸爸张青山欣慰不已,抓着儿子的肩膀,放声大笑。 “一场阴谋,换来我儿成熟,这笔买卖不亏;大半个家族,换来我儿平安,这笔买卖更是大赚特赚,哈哈哈。” 半晌后,爸爸又紧盯着儿子的双目,一字一句道,“远儿,你记住了,人可糊涂一时,却不能糊涂一世,唯有明白,方能长久,从今以后,你就改名叫张明远好了,远儿,莫要辜负了这个名字,一定要活得明明白白,长长久久。” 说话间,爸爸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勋章,无比郑重的递给了爱子,无比严肃的交代道,“这是炎黄勋章,凭此勋章,张家本可轻松躲过此劫,但经我和你爷爷仔细商议,最后还是决定,将它留给你,远儿,去吧,拿着这枚勋章去西北找龙王,从此以后,这世间再无张志远,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张家也会不复存在,但只要我儿能平平安安,我和你爷爷便可再无遗憾了。” 将炎黄勋章递给儿子后,爸爸便走出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路旁的山林。 背影挺拔如刀,却略显萧瑟。 凭借着炎黄勋章,张明远顺利成了龙组的编外人员。 自此,燕京再无纨绔大少张志远,但西北苦寒地中,却多出了一个比任何人都要拼命的张明远。 龙组是华国最神秘的机构之一,也是华国最强悍的组织之一。 因此,龙组成员,几乎都是各大特种部队中万里挑一的精英,可在此之前,张明远却只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大少张志远。 生存艰难,留下更艰难。 龙组不要废物,若无法通过考核,纵使手中有着炎黄勋章,也终究还是会被无情淘汰。 训练之苦,让张明远无数次当场昏迷,但爸爸那萧瑟的背影却如刀刻般清晰,爸爸之言,也犹在耳际,让张明远不敢轻言放弃。 因为这个编外人员的名额,是爸爸和爷爷用大半个张家换来的,父子之情,爷孙之情,万死难偿。 纵死,也不能辜负了爸爸和爷爷的期望。 新兵一年,是张明远活得最明白的一年,因为他知道他要什么。 唯有明白,方能长远。 因为清楚自己必须得留下来,所以,在付出了远超常人百倍的艰辛努力后,张明远终于长长久久的留在了龙组。 可时到今日,张明远方才幡然悔悟,原来他活的还不够明白,因为他忽略爸爸的最后一句话。 “只要我儿能平平安安,我和你爷爷便可再无遗憾!” 原来,爸爸和爷爷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有今日,也早已猜到,他们逃不过这一劫,可纵使如此,他们却仍旧将能保张家平安的炎黄勋章给了自己,用它给自己换取到了加入龙组的机会。 这份恩,深似海;这份情,重如山。 父爱如天,包容一切;祖爱似海,容纳所有。 思绪翻飞,早已忘记了怎么哭的张明远,却在不知不觉中,潸然泪下。 山风起,松涛阵阵,终于唤醒了张明远。 “爸爸,爷爷,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重振张家。” 随着一句无声的呢喃,张明远猛然紧握了双拳,指节发白,冰寒如刀的光芒,自他的双眼中射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陷入了凝固。 此事,王家的嫌隙最大,但却也不能排除其他家族的落井下石的嫌疑。 一时间,张明远陷入了沉思,细细梳理起了张家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和燕京犬牙交错的势力。 良久后,张明远缓缓抬起头来,遥望光芒四射的骄阳,发出了一声斩钉截铁的呢喃,“张家已经没了,约定又有何意义?既如此,老子就闹他个天翻地覆,又能如何?” 呢喃中,张明远轻轻转动了几下左手上的普通银戒指,片刻后,一缕光芒瞬间自戒指上冒出,在他的身前凝聚出了一副清晰的画面投影,一个肩扛将星的老者出现在了光幕上。 “政委,我要退役。”张明远深深的看了眼老者,无比艰难道。 政委愣了一下,方才缓缓道,“给老子一个理由。” “家人有难,燕京风云再起,我心绪不宁,绝无任何完成任务的可能,去了也是送死。”顿了顿,张明远方才满脸歉意道,“政委,抱歉,我也是人,实在做不到眼中只有国,没有家。”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政委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实正如张明远之言,他心已乱,去了,也只是送死,事已至此,也只能让小王“龙牙”立即放弃手中的任务,代替大王‘龙血’了。 心念转动中,政委猛一挥手,豪气冲天道,“去吧,只要你小子不叛国,就算把天给捅漏了,老子也能给你担着。” 超级护犊子的主! 政委之言,让张明远不由得心头一热,但他还是倔强的摇了摇头道,“龙组是国之利器,不该卷入内斗,政委,你的好意我领了,你放心,就算有天大的委屈,我也不会叛国。” “不愧是老子带出来的兵,有骨气。”政委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老子准了,等着吧,跟那几个兔崽子告个别。” 片刻后,一支七人小队出现在了画面中。 “龙血,你他娘的不够意思呀。”一名魁梧大汉满脸不悦道,“说好等你的庆功酒,你怎么就中途开溜了呢?你他娘不会是怕死了吧?” “火炮,你小子又皮痒了,不是?” “切,有本事你回来呀,若是不能一炮轰死你,我就是狗娘养的。” 兄弟之情,张明远比谁都懂,说好了要同生共死,可他却要中途退出。 嬉笑怒骂中的挽留,让人着实难舍。 兄弟,对不住了,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待家事处理完毕,你我兄弟,再并肩战斗,生死与共。 无声呢喃中,张明远缓缓扬起了右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七人也无声抬起了右手,气氛凝重得近乎压抑。 足足十秒后,张明远方才放下了右手,冲着光幕放声狼嚎道,“老子终于能过上日日笙歌,夜夜御美的逍遥生活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羡慕嫉妒恨去吧,哈哈哈。” 放声狂笑中,张明远转动了银戒指,关掉了光幕,但眼中却闪动着浓浓的不舍,而远在沙漠地下的训练基地内,七人则全都低声呢喃道,“队长,保重。” 半晌后,七人放下了右手,火炮则也如张明远一般,放声狼嚎起来,“狗日的龙血,泡妞居然敢不带老子,老子决定了,立刻杀去燕京,一炮轰平皇城,看那狗日的能上哪泡妞去?” “草,就你那点斤两,还是省省吧。”另一名男子满脸不屑的打击道。 火炮不忿的反击道,“没有老子,上次能炸平岛国的忍者训练基地?” “老子还炸塌了科迪勒拉山中的M国地下基地呢。” 又一人强行插入了两人的争议,满脸傲然道,“你那算个毛线,老子还干掉了米国第一特工零零九呢。” “鸡毛,队长都把人打成残废了,你就是个捡漏王,还有干掉越国“战神”的那次,不也是队长先打断了那孙子的双脚吗?捡漏王……” 男子拉长音调的嘲讽,让捡漏王很恼火,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捡漏也得有真功夫,总比你好,队长都潜入M国基地,埋好了炸药,你就点了个火而已,点火王。” 爷爷张宇峰智谋无双,是圈内公认的老狐狸;爸爸张青山,实力超群,智谋也是相当突出之辈,在圈子里享有“张天王”的美誉,只要没死,他们应该都能自保,可妈妈叶风华和小妹张怜月却没有任何自保之力。 她们失踪,有三种可能:要么已死,要么被抓,或者是躲藏在了某个偏僻的角落,为今之计,自然是得尽快找到妈妈和小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心念如电中,张明远有猛然跃入了湍急的河流,游鱼般顺流而下。 下午三点,波音划破了长空。 七年不见,燕京已完全变样,望着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看着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陌生大楼,往事再次浮上了心头,直到的士停在路边为止。 张家还是那个张家,奢华的独栋别墅,依旧美轮美奂,宽阔的庭院中,灯火一片通明,而且,从庭院内停着的豪车来看,今天应该有一个聚会。 庭院的镂花铁门敞开着,六名身着高档西装的保安,有如标枪一般矗立在大门两旁,“先生,请出示您的请柬。”一名保安拦下了大步而来的张明远,客气道。 庭院依旧,物是人非。 “让刘天河刘伯父出来见我。”张明远皱了皱眉道。 刘天河,张家的老管家,在张家兢兢业业工作了四十多年,是爷爷的铁杆心腹,但让张明远意想不到的是,保安却略带不屑道,“刘天河因为严重渎职,已被辞退了。” 保安之言,让张明远的嘴角悄然勾勒出了一抹冰寒的弧度。 爷爷和爸爸才失踪半个月,你们居然就已按捺不住了,张宇豪、张宇放,你们是不是也太过心急了一些? 张明远也懒得跟这些小喽啰计较,又皱了皱眉道,“今天这个聚会,是什么性质的聚会?” “宇峰集团的高层私人聚会。”保安倒是如实回答了张明远的提问,但脸上的鄙视之意却无比的清晰。 宇峰集团,爷爷一手创下的产业,也是张家仅剩的产业,保安之言,让张明远又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看来,张宇豪和张宇放那两个老东西已经在着手收买宇峰集团的高层人员了。 “让马云峰出来见我。” 保安又细细打量了眼徒步而来,一身普通休闲服的张明远,方才满脸鄙夷道,“小子,你知道马云峰是谁吗?” “宇峰集团执行副总裁。”张明远蓦然瞪大了双目,射出了刀子般锋利的寒芒,紧盯着这这条不知道属于谁家的走狗,冷喝道,“还不快去叫人。” 从死人堆中磨砺出来的冰寒杀意,瞬间崩裂而出,让六名保安仿佛觉得掉进了冰窟,都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战,那名拦路的保安,还想说点什么,但刚一接触到张明远那刺得人双眼生疼目光,他却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多久,年过五旬,但却精神矍铄的马云峰便已出现在了大门口。 “马董,就是这小子要找你?”保安执着张明远道。 “你是……” “马伯父,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张志远呀?” 马云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张明远,方才缓缓道,“你当真是死去的张家大少爷张志远?” “如假包换。” “好,那你随我来吧。” 虽然张明远有诸多疑问,但却没说什么,只是紧跟着马云峰,大步走向了灯火辉煌的张家大院,留下了六名目瞪口呆的保安。 张家大少爷? 张家不是只有张明松一个大少吗? 怎么又冒出一个大少爷来了? 因为爷爷和爸爸的失踪,张家已经大换血了,那些忠于爷爷和父亲的旧臣,都已被驱逐一空,这些新来的保安,不知当年之事,也实属正常。 大厅中,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男男女女,足有二十人之多,其中,张家两大旁系的男丁全部在场。 虽然张家曾盛极一时,但一直以来,张家的人丁却不旺盛,张家三系,都是一脉单传。 爷爷张宇峰一脉,只有独子张青山和独孙张明远;爷爷的大堂弟张宇豪那一脉,也只有独子张青河和独孙明松,至于爷爷的三堂弟张宇放那一脉,则更是只有独子张青海和独孙女张悠悠。 在场二十人中,有张宇豪和张宇放那两脉的五个男丁,外加七名新招的雇员外,余下那八人都是宇峰集团董事会成员。 张明远的出现,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家大少爷张志远,想必,这个名字大家应该都不陌生。”言罢,也不等众人开口,马云峰便径直走开,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张志远! 那个早已变成了公墓墓碑上的名字,立即便引起了一阵哗然。 “不可能。”片刻后,张明松便率先开口了,“我大哥早就死了,这是燕京世家都知道的事。” “马云峰,你搞什么?”张宇放也放下了酒杯,满脸不悦道。 “张董,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方便表态,具体的事情,你们一家人自行解决吧。” 马云峰不冷不淡的回答,不仅让张宇放等人皱紧了眉头,也让张明远微微皱眉。 爸爸曾告诉他,除了他和爷爷外,张家还有两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一个是老管家刘天河刘伯父,另一个便是宇峰集团执行副懂事马云峰马伯父,也正因为如此,他方才临时决定,让马云峰带他进来。 以爷爷和爸爸的精明,绝对留下了后手,只可惜,他们失踪得太过突然,什么都没来得及告知张明远,而看这样子,父亲和爷爷留下的后手,应该不在马云峰的手中,而是在管家刘伯父的手上。 但马云峰的态度,却让张明远不由得有些担心,虽然父亲和爷爷留下的后手应该不在他手上,可身为宇峰集团执行副懂事,他的手中却也掌握着大量的资源,能否顺利拿回张家产业,他的作用至关重要。 但愿父亲和爷爷没有选错人,张明远忍不住暗暗想道。 “小伙子,你到底是谁?为何跑来我张家冒充我那可怜的大孙子?”张宇豪也开口了,咄咄bi人道,“我劝你最好别受人唆使,免得自找麻烦。” “滚出去。”随着爷爷的发飙,张明松更是指着大门,恶狠狠道。 张明远直接忽略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逐一扫视过了宇峰集团的各大董事,方才缓缓道,“七年前,张家大少张志远确实被烧得面目全非,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各位,真正的张家大少并没死,那个被烧死的张志远,只是一具体形相似的尸体而已。” “小子,少在这妖言惑众,当年,我大哥和青山侄儿都亲口承认,那具焦糊的尸体,便是张志远,你以为你知道一点当年之事,便能颠倒是非,成我张家之人吗?”张宇豪紧盯着张明远,冷冷道。 狼就是狼,永远都喂不熟。 这些年来,依附于张家,这老东西也算享尽荣华富贵了,不管是爷爷也好,还是爸爸也罢,都从未亏待过他们,可这群畜生呢? 爷爷和爸爸刚刚才失踪,他们不仅没有寻思着如何才能找到爷爷和爸爸,反倒已在急不可耐的谋夺张家的产业,今天,他们更是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跳出来阻止我认祖归家。 要想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张志远,何其简单?大家都是血亲,一个简单的DNA鉴定,不就能够得出结论吗? 不是老子不顾及亲情,是你们太让人寒心,即如此,那也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望着已有些按捺不住的张宇豪,张明远的嘴角悄然勾勒出了一抹冰寒的笑容,忍不住略带玩味道,“那要怎样才能证明我就是当年的张志远呢?” “小子,别再受人唆使了,张志远早已死去了多年,你走吧,别自取其辱。”张宇放斩钉截铁道。 承认? 老子回归,何须你们承认。 望着不约而同点头的张家众人,一抹冰寒的笑容,悄然浮上了张明远的脸颊,用刀子般的目光逐一审视过张家众人的丑恶嘴脸后,他方才满脸不屑道,“我想你们搞错了,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想要得到你们的承认,而是来正告你们,这是我爷爷张宇峰名下的房产。” 顿了顿,张明远方才满脸微笑道,“现在,麻烦你们滚出去,好吗?” “你……” 张明远之言,激怒了所有张家人,张宇豪忍不住大声呼唤道,“保安。” 片刻后,八名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保安冲入了大厅,“将这个疯子给我扔出去。”张宇豪指着气定神闲的张明远,怒吼道。 “是。”眨眼而已,八名保安便已直冲而来。 “滚。” 狂喝如雷,一股冰寒的气息瞬间崩裂而出,让八名保安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这种气势,是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气势,唯有张明远这种杀戮之王,方才拥有,又岂是这些没有经历过死亡磨砺的保安能抵挡得住的? 保安被喝退,让张宇豪的老脸彻底挂不住了,“废物,我白养了你们这些废物,还不给我将这疯子扔出去。” 原来这些是你家养的狗呀,呵呵。 无声冷笑中,张明远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张宇豪,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便会增强一分,“踏踏”的脚步声,有如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尖,让他忍不住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如此垃圾,也配跟我斗? 望着都快被bi到墙边的张宇豪,一抹浓浓的不屑之色悄然浮现,张明远也懒得再跟这白痴逞口舌之争,随手掏出了一本证件,扔给了这白痴,冷喝道,“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华国侍卫总局! 鲜红如雪,无比刺眼的大红印章,让张宇豪顿时明白,他们已无力阻挡张明远强势归家了。 侍卫总局开具的证明,证实张志远之所以死于意外,乃是因为他本是华国侍卫总局的一员,为了执行秘密任务,需要对其身份进行绝对保密,方才故意安排了那场刺杀。 如今,张明远已成功完成任务,退出了华国侍卫局,回归家族,张明远就是当年的张志远,是张宇豪的亲孙,是张青山之子。 虽然张宇豪知道,当年之事的真相并非如此,但在这个圈子里,在很多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只是一个莫须有的理由罢了。 这份证明,张明远已拿到手三年之久了,只不过,因为当年的协议,为了张家的安危,他一直没有归家罢了。 但如今,所有家人都已失踪,当年协议,自然得作废。 侍卫总局迎头压下,让张宇豪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将证明材料递给了儿子张青河。 “你还真是胆大妄为呀,居然连侍卫总局的公章都敢伪造,你可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小子,看在你是被人唆使的份上,我就不难为你了,带着这份伪造的材料,赶紧滚吧。” “伪造的材料,呵呵。”张明远冷冷扫视了眼张青河,方才满是不屑道,“既然你一口咬定,这份材料是伪造的,那你撕了它呀,你若敢撕,我便承认它是伪造的,如何?” 虽然张家已经没落,但曾经的张家可是燕京的顶级家族,华国侍卫总局意味着什么,张家之人都很清楚。 那个神秘的部门,不仅可以征调所有的资源,还手握生杀大权,虽然他张青河在燕京这片地面上拥有呼风唤雨之能,可一旦被燕京侍卫局请去“喝茶”,他那些官场关系便也罩不住他了。 燕京侍卫局都已如此恐怖了,就更不用说华国侍卫总局了。 侍卫局抓人,有去无回,在这个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张青河不敢撕,但张明松这个愣头青却一把拿过了材料,并掏出了奢华的定制版GIVENCHY打火机,可却被张青河及时喝止。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张明远就是当年的张志远,已无需再做争议了,因为他们谁也顶不住侍卫总局的鲜章证明,纵使明知这份证明上所说的理由都是假的。 既然无法阻止,还不如坦荡承认,张宇豪那老狐狸,立即浮上了满脸笑容,无比亲热道,“大孙子呀,你可算回来了,你爷爷和你父亲已经失踪半个月之久了,这俗话说得好呀,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宇峰集团的董事们也都在场,你看,你是不是得以张家继承人的身份,从我们这些爷爷叔叔们中,挑选一个人出来,暂时代为执掌一下宇峰集团,让公司步入正轨?” “不需要,我爷爷的产业,我自己会打理,无需劳烦各位。” 张明远之言,让所有张家人脸都绿了。 “你自己打理?”张明松忍不住讥讽道,“家族产业关系着三千多人的生计,这些年来,你都不在家中,你会打理吗?再说了,若非因为你与人争风吃醋,家族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有什么资格打理家族产业?我想,在坐的各位董事,也不会同意吧?” 果不其然,所有董事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除了态度不明的马云峰依旧面无表情的靠在沙发背上外。 “家族产业中,我爷爷和我爸爸合计拥有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我是他们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我有没有资格,何须你这外人来议论?” “你……”自家股份占比不够之痛,让张明松气得脸色铁青。 张明远直接撕破脸皮之举,也让张宇豪和张宇放彻底忍不住,全都毫不犹豫的撕下了伪装。 “张明远,既然你不顾家族死活,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念亲情了。”张宇豪忍不住怒道。 亲情,呵呵。 若你们心里还有这两个字,现在应该在全力寻找我爷爷和我爸爸,还有我妈妈和小妹,而不是在这里搞公司董事私人会议。 张宇放也急不可耐的开口道,“张明远,按张家和王家的协议,你此生都不得再踏足燕京半步的,你擅自毁约,必会遭来王家的疯狂报复,你这么做,完全是在无视整个家族的命运,也在无视宇峰集团的利益,你不配接掌张家产业。” “我承认你是张青河的儿子张明远,但我绝不能接受让你掌控张家产业,若让你接掌宇峰集团,张家必将会遭到王家的全力报复。” “就是,你已经将张家害的这么惨了,还不知悔改,你这种自私自利之徒,有何资格接掌张家?” 望着个个大义凛然,人人义愤填膺的两大旁系人马,一抹冰寒悄然涌动在了张明远的双眼中,“我配不配,你们有何资格决定?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张宇豪手中只有百分十九的股份,而你张宇放的手中,更是只有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你两合计起来,也不过才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有何资格决定我这个最大股东的权利?” “你……”张明松又怒了,但却被张宇放抢过了话头,“百分四十七,呵呵,我承认,你爷爷和你爸爸确实是宇峰集团的大股东,可那还不是你的股份,就算你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也得先通过法律途径得到股份再说,但现在,你只是个外人,你有何资格在这指手画脚?” 老东西,你何不干脆说,凭你们的关系和人脉,我是绝对得不到任何继承权呢?恐怕你们都要失望了,无论如何,我爷爷和我爸爸的股份,都不会落到你们这些畜生的手中。 实在不行的话,老子就让你们两家人丁死绝,老子倒想看看,阎王爷会不会给你们重活一世,与老子争夺股份的机会。 心念转动中,张明远再次冷冷道,“该我继承的股份,终究会是我的,而且,我可以保证,最多一个月,我父亲和我爷爷的股份便会回到我的手中,这里是我家,现在,麻烦你们滚出去,别让我为难,好吗?” 说话间,一抹略带邪气,但却更显残酷的笑容便已悄然上了张明远的脸颊,若火炮他们在,绝对会有多远跑多远,因为这是他们队长要把人往死里揍的节奏。 “张明远,你有何资格让我们滚?”张宇豪再次开口道,“现在,你尚未得到法律的认可,这栋别墅,也不是你的。” “呵呵。” 冷笑中,一抹冰寒悄然涌动,张明远又缓缓迈开了脚步,一步步走向了张宇豪,气势也在一步步攀升,吓得张宇豪一步步退后,最后,居然直接被张明远bi到了墙边,无路可退。 可还没等他动手,一直未曾表态的马云峰却缓缓站起了身,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叠文件,一字一句道,“少董确实有资格让你们滚出去。” 马云峰之言,激怒了张宇豪,“马云峰,你当真以为你是公司的老臣,我们就不敢动你吗?” “你们当然敢。”马云峰轻轻的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满脸不屑道,“但你们没那权利,这是老董事长和总裁早已做好的公证,将他们手中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留给少董,而这栋别墅,也已转到了少董的名下,因此,少董确实有资格让你们滚出去。” “顺便说一句,这里面还有一分将我名下百分之三的股份赠予少董的公证,如此一来,少董则独占着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因此,少董不点头的话,你们还真没资格开除我。” 马云峰之言,让所有人陷入了呆滞,一时间,大厅中陷入了落镇可闻的死寂,只剩马云峰不仅不徐走向张宇豪等人的脚步声。 别墅已转到张明远的名下,集团股份,他也占据了百分之五十,他的强势回归,已是无人能挡。 既然双方已撕破了脸皮,张明远也懒得再啰嗦半句了,“各位,请吧。” “你……”张宇豪等人被气得脸色铁青。 “友情提醒一句,把你们新招来的狗也一并带走,张家不需要别人养的狗来看家护院。” “你……”张明松更是被气得浑身颤抖,忍不住指着张明远的鼻子,恶狠狠威胁道,“你给我等着,我保证,你很快就会哭着来求我。” “最好收起你的手指,否则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又一时冲动,让你也变成九千岁。” “你……” “滚。” 炸雷般的狂喝猛然响起,骇人的气势骤然爆发,吓得张明松一屁股坐倒在了地面上,狼狈至极。 “我们走。” 大势已去,多说只是自取其辱。 在张宇豪的带领下,所有人全部退走,包括他们新招来的佣人和天宇集团的各大股东。 诺大的别墅内,只剩张明远和马云峰两人。 “马伯父,谢谢。” “不用,我帮你,是因为老董事长和总裁待我恩重如山,与你无关,虽然我不知道你有多少底牌,但我相信董事长和总裁,也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的魄力已不亚于老董事长了,希望你有与魄力相媲美的能力,千万别让宇峰集团垮了。” “马伯父请放心,我一定会重振张家。” “如此最好,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已按总裁之言帮他考察过你,也已将该交托的东西交到了你的手上,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不管马云峰到底是在看的面子,就冲他能毫不犹豫的拿出手中的股份,将其赠予自己,这个人,便足以让张明远将其当成自己的人了,也不由得为爷爷和父亲的眼光感到由衷的佩服。 虽然宇峰集团也不复往日的辉煌,但百分之三的股份,却至少也值三亿出头。 这份恩情,张明远牢牢记在了心头,也忍不住满含期待的问道,“马伯父,你可知道我爷爷和父亲失踪的真相?” “这个我真不知道。”马云峰顿了顿道,“不过,我总感觉老董事长和总裁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尤其是总裁将股份认证书交给我的那次,这种感觉更是明显。” 张明远忍不住焦急的问道,“那我爸爸都说了些什么?” “这已是两个月前的事了,那天,总裁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但却又极其严肃的交代我,让我务必要亲眼考察过你,若你能扛得起张家,便将一切转交于你,若你担不起张家,就让我卖掉手中的股份,不要再干涉集团任何事,任其自生自灭。” 又与张明远交谈了一阵,将所知之事和盘托出后,马云峰便也驱车离开了张家,诺大的别墅内,只剩张明远一人,显得无比的空旷。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一声炸雷蓦然响过后,倾盆大雨便瓢泼而下。 “妈妈,小妹,你们还好吗?” 望着连天雨幕,张明远忍不住发出了一句满含担忧的呢喃。 可就在此时,三道人影却冒着倾盆大雨翻进了张家大院,让张明远忍不住浮上了一抹冰寒的笑容。 你们的耐心还真差呀! 无声呢喃中,张明远干脆敞开了客厅大门,省得浪费时间。 片刻后,三个被长款雨衣遮挡住了面容的白痴,出现在了灯火辉煌的客厅中,径直亮出了明晃晃的匕首,其中一人恶狠狠道,“小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 “别废话,我劝你最好是乖乖跟我们走,别bi老子动粗。”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畜生这么急不可耐,无声冷笑中,张明远关掉电视,站起身道,“反正我也反抗不了,能不能让我找把伞?” “去,盯着那小子,别让他跑了。” “好叻。” 在一名身高足够有一米八五上下的魁梧魁梧大汉的全程监视下,找到雨伞后,张明远便紧跟着三人走出了别墅,坐进了一辆都快报废的无牌桑塔纳。 无牌桑塔纳在雨中疾驰,很快便离开了燕京城区,来到了一个城郊废弃的仓库。 怎么会是这白痴呢? 望着悠闲坐在一张残破办公桌上的张明松,张明远的嘴角悄然勾勒出了一抹冰寒的笑容。 “张明远,你做梦也没想道,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吧?”望着被三名大汉押解而来的张明远,再看看他身后站立着的五人,张明松忍不住浮上了满脸的戏谑之色,彷如经验丰富的老猫看着爪下的老鼠一般。 “确实没想到。”张明远缓步走到了张明松两米开外,略带失望道,“本来,我还以为会能看到张宇豪,或者是张宇放呢,没想到却是你这个白痴。” “你……”张明松被气得脸色铁青,但片刻后,却又浮上了满脸冰寒,“张明远,老子也懒得跟你兜圈子,这有一份股份赠予协议,签了它,老子便不为难于你,待股份转手的相关事宜办理完毕,老子便放你自由离去,怎么样?” 张明远忍不住浮上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弯腰捡起了被张明松扔在地上的协议,缓缓问道,“若是我不签呢?” “七年前,我爷爷能让你死一次,七年后,我也能让你再死一次。” 原来如此。 张明松之言,让张明远恍然大悟。 七年前,他本是秘密离京,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对,可那个枪手却能展开如此准确的伏击,一直以来,他都以为,那是因为一直都有人在秘密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原来,这是他那好“二爷爷”安排的刺杀,怪不得能如此精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还好父亲早有防备,带着他中途下车,改坐了的士。 那这一切就不难解释了。 “二爷爷”是张家的常客,出入张家,就有如回家那般自由,绝不会有人刻意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想在张明远的座驾上安放一个追踪器,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我的好“二爷爷”呀,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无声呢喃中,一抹刀子般的冰寒,悄然涌动在了张明远的体内。 张明远懒得再搭理这个提不上台面的小角色,而是从裤兜中掏出了一双白手套,不疾不徐的带好后,方才冲带他来此的三名壮汉和张明松背后的五个白痴勾了勾手指道,“动手吧,我还等着回家打扫卫生呢。” 什么情况?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但被彻底无视了的张明松,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气急败坏的狂吼,“你们还等着干什么,上呀,给我打断这孙子的四肢,不,打断双腿和左手就行了,他的右手还得留着签字画押。” 张明松的狠毒,让张明远身上的寒意又加重了几分,双眼中闪烁的寒芒,更是冰寒如刀。 “小子,你也听到了,我劝你最好别反抗,这样能少吃点苦,呵呵。”一名名脸颊上有条狰狞刀疤的壮汉,使劲扭了扭头,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骨节摩擦声,方才猛一挥手道,“老虎,上。” “小子,给我躺下。” 押解张明远来此的一名魁梧大汉瞬间冲来,沙包大的拳头,猛然挥出,毫不留情的砸向了他的脑门。 这也配称为老虎?撑死了只能算是一只半死的猫。 “你太慢了。” 不屑的点评声中,张明远便如猎豹般疾射而出,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变成了一道残影。 本该在武侠剧上才能看到的画面,出现在了现实中,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感到了升起一阵浓浓的惧意,但还没等他们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凄厉的嚎叫却已震响了废弃仓库。 待所有人看清结局时,便只见魁梧大汉的双臂已无力耷拉在了两侧,而他脸上则尽是狰狞的痛苦之色。 分筋错骨手,龙组之人尽皆得练习的基础格斗手法。 龙组的训练,都是实战式的残酷训练,当年,为了练习这分筋错骨手,张明远可没少被人给分筋错骨,而要想不被人给分筋错骨,那就只能将对手给分筋错骨。 为了这个最简单、最迫切的目标,基础远不及其他人的张明远,更是在无人之际,将无数模拟实战的机器人给筋错骨了,以至于,在后来的对练中,与他同期的龙组新人只要抽到与他对战,都会直接认输,以免白白受虐。 分筋错骨手的诀要在于错,经络扭转,骨头错位,而且,全被用巧劲给扭曲到了极致,那种痛,能让人生不如死,不如去死。 眨眼而已,勉强也能算是刀头舔血的魁梧大汉,便被痛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望着颤抖不息的魁梧大汉,再看看气定神闲的张明远,刀疤男立即雪亮的匕首,狂喝道,“一起上。” 七人尽皆握紧了匕首,直冲而来。 “你们真的太慢了。” 随着一声不屑的嘲讽,张明远的身形再次变成了残影,如蝴蝶穿花般,游走在了七人之间。 右手挥出,抓住一人的肩膀,左手闪电而出,抓住了他的手臂,猛然发力,一声骨骼脱位的脆响便已清晰传出,而就在骨骼脱位的瞬间,他的左手又猛然发力,将肩关节脱位的手臂顺时针扭转一百八十度,又将其反向扭转一百八十度。 一正一反的扭动,不仅让经脉完全扭曲,也让脱出的骨骼彻底错位,带来了无法忍耐的剧痛,一切看似漫长,实则不过眨眼而已。 而最神奇的是,张明远还如身后长眼一般,在扭转敌人手臂的同时,居然能借助于简单的偏头、侧身等动作,让从背后和身侧袭来的匕首从他身躯边缘刺过,直刺被他抓住手臂的倒霉蛋,让这些白痴不得不仓促住手。 而就在此时,张明远便能准准的抓住他们持匕首的手臂,用同样的手法,让他们陷入生不如死的痛苦中。 虽然张明远看上去并不强壮,可只要被他抓住,所有人却都仿佛被老虎钳死死钳住一般,没有任何挣扎之力。 片刻而已,恍如鬼影晃动一般的张明远,便从人群中走出,再次站在了张明松的一米开外,而再看那八名大汉,却都在脸色苍白中颤抖不息。 感受着从张明远身上散发出的冰寒气息,张明松顿时慌神了,“你,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呵呵。”张明远又拿起了股份转让协议,随意瞄了一眼,方才满脸冷笑道,“你要我手中的股份,外加我的双腿和左臂,看在你我都姓张的份上,我就不加价好了,但据我所知,你手中没有半点股份,对吧?” “你,你……” “既然没有股份,那就再加上一条右臂吧,一条手臂与天宇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等值,你一点都没吃亏,呵呵。”一抹冰寒再度涌动而出,张明远扭头望向了八名浑身颤抖的大汉,冰寒如刀道,“给你一个选择,要么打断这白痴的四肢,要么我再折断你们的双腿。” 不等这些白痴开口,张明远便随手掰下了一块桌子角,并缓缓摘下了手套。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注视下,他的双掌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彷如武侠片中武林高手一般,而更让人胆寒的是,随着他双手的轻轻搓动,那厚厚的实木桌子角立即便变成了四散飘扬的木屑。 “我在想,若将你们四肢上的骨骼也这样一寸寸搓碎的话,以燕京的医术水平,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呵呵。” 狠人遇上了曾祖,小鬼碰到了修罗。 张明远冰寒如刀的冷笑,让八人瞬间明白过来,在这个比魔鬼还要可怕万倍的年轻人面前,他们连孙子都算不上。 “张大少之能,我们望尘莫及,这次,我们认栽了,开出你的条件吧,只要我们能办到,绝不推辞半句。”刀疤大汉强忍着剧痛,紧盯着张明远道。 “很简单,打断我这“好弟弟”的四肢,每人断一节,也就是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但我要这白痴的四肢全部断成八节。” “嘶。” 张明远之言,让八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曾祖,这才是狠人界的曾祖呀。 腿有那么长,断成八节还能理解,可人的胳膊才有多长呀?断成八节后,每一节才有多长一点? 若是在国外,张明远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扭下张明松这个畜生的头颅,但这里是燕京,这里有这里的游戏规则。 在这里,有些底线,是不能轻易去触碰的,比如杀人。 但若轻易放过这个白痴,又岂能对得起他那好“二爷爷”安排的枪手,又岂能对得起这个畜生想要夺他手中股份,断他四肢的狠毒? 不屑的扫视了眼已被吓呆的张明松后,张明远又扭头望向了八人,露出了让人胆寒的邪笑,轻声问道,“你们想好了没有?我还急着回家打扫卫生呢。” 打扫你妹呀!八人都忍不住无声骂道,但他们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其实,张明远笑起来还是挺帅的,可落在八人的眼中,这却比地狱修罗的笑容还让人胆寒。 沉默了片刻,刀疤大汉方才满脸无奈道,“张大少,对不起了。” “呵呵。” 随着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张明远又带上了白手套,在一道残影中出现在了刀疤男的身旁,用快得根本无法看清的动作,帮他恢复了脱位的双臂,冷声道,“四肢皆断。” 刀疤大汉畏惧的望了眼张明远,便大步走向了张明松,“张大少,得罪了,你也看到了,这位爷,我们惹不起。” “你们,你们谁敢动我,我,我爷爷是张宇峰……”张明松被吓坏了。 可还没等他说完,刀疤男便已抓住了他的右臂,猛然发力,掀起了一阵肘关节断裂的脆响。 “啊……” 凄厉的嚎叫震响了仓库,而张明远则已拿出了手机,开始了伟大的拍摄,用镜头记录起了雇员反水伤害雇主的“美妙”画面。 海豚妞带大家一起看书呦~ 大家可以点击阅读原文去看书~ 祝大家阅读愉快! 扫描下面的治疗白癜风偏方北京白癜风怎样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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